废话太多闲事少想

毫无cp节操,正逆随时跳反

高纬与苏三省对殴

都是儿子,都是貔貅,无法当受,凑不了CP。

写这篇,就是想看旗鼓相当的打架。这两之前疯起来太没对手了。

全是暴力描写。全部是YY的,真实情况不了解。

简介:当北齐皇帝高纬穿越到《琥珀》的程月亮身上,被里面的苏三省送入了疯人院。从此结下深仇大恨……


又名SJB大战


片段【无后续】:


1.


某疯人院办公室里。

程月亮,不应该说由高纬灵魂控制的程月亮穿着一身白色棉布的病人服安静坐在灰色的大理石窗台上。他面容沉静,手指搭在玻璃上,光线让他的瞳孔呈现透明的浅色,他的目光没有焦点,似乎是在看着窗外的什么。

新来的医生做在黑色皮质转椅上,翻阅病例。

臆想症,幻想自己是历史上的皇帝。

医生戴上眼镜,尽量显得和蔼地问他,程先生,不,皇帝陛下我们不来说点话吗?

高纬慢慢转过头,赤足从窗台走下来,他坐在沙发上,用手环住膝盖,把头歪在肩膀上,双目放空地打量了医生一会,才说道,你很有礼貌,朕会宽恕你。

他看起来像一个游荡的孤魂。随时随地会露出自己狰狞嗜血的面目,把人们吓得落荒而逃。

我的荣幸。医生说道。不过。

医生把自己椅子拉近,滑至高纬身边,将手伸进高纬的衣服口袋里,从里面拿出一支笔,将那只笔插回陶瓷笔筒里。

接着说道,没有一个皇帝陛下会有偷窃的美德。

高纬一脸懊恼的表情,他嘴角向下垮,甚至还有变得礼貌起来。

我很抱歉,医生。所以你能把它还给我吗?

这会倒是不自称朕。只是理所当然得把医院的物品视为自己的物品。

医生没有办法,拉响了摇铃。门外的安保人员把门把手拧开。

高纬一脸哀求的表情,他显得非常惧怕这些安保人员。

求你了,医生,别这样好吗?

医生微微颌首对那些人道,把这位病人送到隔离病房。

报告还提到这位病人非常有攻击性,十分会撒谎。

高纬跟被拎小鸡仔一样被几个壮汉拉起来带走,他这回没有反抗,可能是因为反抗被抓起来电击过几次。他还在恳求,别这样做好吗,我会很乖,很听话,医生你听我说,我会配合治疗。

医生对着病人的背影说,这会对你的病情有帮助。

然而高纬的呼声已经飘远,逐渐模糊。他被人蛮横地推进去单独的空白隔离病房。

门一关上,那金属声让高纬受不了的尖叫起来。


2.

等到高纬第二次被人带着来的时候,他看起来憔悴很多,眼睛底下都是黑青,看样子他过得并不好。整个人塌陷在座椅里,像是没有脊椎骨支撑,只要把椅子抽走,他就会随时栽下去。手上和脚上都被乌黑的铁链锁着。腰上也捆了一条铁链,被固定在门口处。脚上也是一路走过的泥沙划破的细小伤口。

安保人员砰地把门关上。

即使听到金属声,高纬还是一脸生无可恋的空洞。

医生一脸公事公办,现在我们可以重新谈谈了。

高纬平静问道,谈什么。

他抬起下颌,带着血丝的眼珠从进来后就没有动过一下,包括眨眼,放佛不能视物一下,如同机器人。

谈你是个蠢货。高纬的语气毫无起伏,仍是放空着说出这句话的。

什么。医生皱起眉,觉得很不可意思。

高纬起身站起来,从头顶的灯罩看到天花板,再打量四周,手上脚上腰上的几条铁链叮当的碰撞声,似乎要把从椅子上拉回到安全的位置。

他抬起脚,把整个人都站上去,态度比医生还像医生。那不如朕换种你能接受的说法。

高纬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语气变了,像是当初被人抓走一样害怕,抑扬顿挫到十分夸张的地步,这个医院里总共有三十二个病人。

他回过头来,头顶的白炽灯遮住他的眼睛,只留出还在笑的嘴角,露出白牙来,突然就神色冷静起来。

你第三十三聪明。

然后高纬伸起一只手,毫无预兆地捏炸了还在发光发热的灯管,爆发出亮红色的火花来。

整个医院的警报声都被响起来,响得让人发慌,似乎在催促着什么。医院里所有的灯都熄灭了,迅速进入紧急状态。民国战争时期,医院用的都是集成电路,一个地方突然断点【可能是因为突然的袭击】,所有的电路都会自动断掉,逃生通道也会打开。

医生大骇要摇铃,高纬从椅子上,站到桌子上,正面对着从玻璃窗里投射进来的日光。

他分开腿,垮坐在桌上,耐心地听医生摇了一会铃铛,好像丝毫感觉不到手上伤口的灼烧痛感。他撇撇嘴,惆怅地想早说医生蠢他还不信,要是外面还有人,早冲进来了,还等着摇铃吗。

而紧张,害怕,这种反应实在无趣,无趣到令人惆怅。

高纬摇晃着脚上铁链,身体前倾,医生就被他吓得动弹不得,瘫倒在地。高纬看着医生紧张到流出汗液来的脸,告诉医生一件事,来自皇帝的赦免。

你是这个医院里对朕最礼貌的,所以朕说过朕会宽恕你一次。

伸出带着沉重铁链的手,高纬拍拍他的肩,由于刚刚捏碎灯管,玻璃碎片全部扎进了他手里,鲜血横流,在医生雪白的袍子上留下一道血手印。医生颤抖着垂眼看着那只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高纬的眼珠都不动一下,语气却十分怜悯地劝道,逃命去吧,医生。

医生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冲向门口。正当这时,门被一斧子破开,直直插入医生的胸口,红色如喷泉一样飚溅。门被外面的人一脚踹开,连带着门后的医生一起倒下去。

高纬那被凝固了的眼珠,终于动起来。他翻了个白眼,语气十分遗憾。

朕忘了叫其他人赦免你。是朕的疏忽。

高纬闭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来表达他的遗憾与哀悼。

他睁开眼睛,不满地说道,违背皇命,可是死罪。

当高纬走出那间躺着两具尸体的办公室的时候,外面的屠杀比赛已经结束。不,不应该叫屠杀。应该叫病人们的狂欢,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病人们或者医护人员的尸体。

高纬觉得还是有必要纠正一下,那是败者献上的战利品。他们都没有死,只是暂时输掉了。可惜这比赛是一票否决制,再也不给上场机会了。

Enjoy。高纬的手上还挂着人体皮肤的铁链,他举起来,高声呼道。

这是古代的高纬在民国学会的新词,是前几天他溜出去给流过洋的疯子送武器的时候学会的。

高纬决定活学活用。

两个个月前,高纬被人送进了疯人院。一个月后他偷了一块铁片和一只钢笔藏进衣服里,由于钢笔被医生发现了,所以又被送入了隔离病房。在睡隔离病房的时候,高纬通过铁片打开了很多病人们的房门,并约定好一个月后的屠杀,所以他看起来如此疲惫,是有太多工作要做了,等待他发布。对于那些不太合作,不愿意听从他皇帝命令的病友们,高纬为了维护皇权尊严不得不忍痛杀掉了他们。

说实话,高纬真的超爱这里,除了被电疗真的很让人痛苦外,打架斗殴,用锤子锤别人脑袋,用锯子割开肌肉都超常见的,一问类似经历大家都特别丰富。要不是送他进来的苏三省太可恨,高纬都不想离开这里。

苏三省。

高纬想起来他要离开这的原因。

那个Son of Bitch。

依然是流过洋的病友教高纬的。

高纬决定绝不可以把苏三省关进疯人院这么好的地方,溺死在粪坑里就行。


3.


高家全员直男。

所以高纬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正在被摁在墙上一个男的亲。那男的还摆动腰线,又舔又啄,十分入侵式的吻。

再一次提醒,高家全员直男,尤其高纬钢铁直男。居然被人非礼。

所以高纬摸到桌上的一把闪着白光的尖刀,对着别人的腹部直接捅进去。

中刀的人一时不防,捂着鲜血如注的腹部,努力支撑着自己不倒下,他优美的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却不至于难看。

他用手接着嘴边红艳的鲜血,仍然笑道,你在恨我吗?很好,这听起来像个爱情故事的开头。

高纬看他穿着奇怪,长得又很像跟他有仇的四哥。心说他四哥是吃错药了吗,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他早就想除掉四哥,既然现在送上门来,不杀才对不起他四哥这份好意。

怪只怪,你威望太高。天下只知有兰陵王,不知有朕。怪就怪,父皇对你太过偏心,朕和你谁到底才是他亲生的。

高纬嘟嘴,嘴角向下垮,因为这会让他看起来如孩子一样无辜可爱,这是他表达不满的常用表情。

然后利落得从对方腹中抽出那把带血的刀。高纬奶油一样的脸上带着些小得意,乖巧地眨了眨眼。

这一刀,他不想再捅肾这么友好的提醒了,打算捅入心口,而且是要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把刀轧进去。

铁器割开骨头的声音实在是让他的身体里的每一部分都兴奋起来。

所以高纬握住漆黑的刀柄,顶着一张良善好人面孔微笑着打算用腕力把到压入四哥的胸口。

苏三省看程月亮的神情不对,一个人再变也不会瞬间变得如此暴戾,更何况程月亮下刀的手法,那种直觉性的反应,折磨人的方式不是一个新手能做出来的,这过于老练。

他心下有疑惑,就不再毫无抵抗,而是出手抵挡住程月亮要压下来的刀锋。如果不是此刻受伤,把程月亮掀翻在地,让他毫无反抗能力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套了程月亮壳子的高纬见对面反抗来了兴致,他就喜欢强人所难。便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要把手中刀刃压入四哥肋骨间这件事上。

正在这时七号趁着程月亮不备,用手肘勒住程月亮的脖子,锁住他的喉咙,让他呼吸困难,以至于手上无法用力,也是在这个时候,苏三省推开了一只压着他的程月亮。

高纬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他气疯了,这群人这是要造反吗。

行,抗旨不尊。高纬怒极反笑。

好在这只手的原主人是学过钢琴的,十分有力。高纬顺利伸手扯过七号的头发,力道之大,要把对方头皮活活扯下来,自己一个麻利转身从被锁喉的姿势里转出来,把七号直接一推,连头带半个身子都给【哐咚】砸进香槟木柜子里,柜子上的五彩玻璃瞬间碎成粉末,一地都是。

而高纬用手指擦擦手掌,疑惑地看着这一地的玻璃和这房子的陈设,不解地皱起眉头,陷入沉思,这是哪,没见过,稀奇古怪的,莫非四哥要做法害他,所以才穿奇装异服就是为了做法事用的。

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古怪的布料。高纬大惊失色,莫非穿了就会种某种咒语。他开始撕自己的衣服。上面苏三省留下的月亮形吻痕就露出来了。

醋缸成精的苏三省还有心思冲着跑进来的五号叫道,高玲玲你给我闭眼。你要敢看你就完了。

高纬被苏三省这一喊,一抬头。看见对面绞丝银镜里的自己。

这谁,没见过,长得还挺帅的。

靠,完了。高玲玲还没完,高纬就先完了。高纬就一阵头晕,觉得天旋地转,恶心反胃,当场跪倒在地,用一只手撑着自己,争取等会不摔进自己的呕吐物里。

这是高纬的老毛病,不能见帅哥,一见就恶心反胃。越帅的反应就越厉害,家人都是长期见过的,高纬能脱敏。这生人,只要够帅,立马狂吐。

刚才还日天日地的高纬现在跟只打了霜的茄子似的,毫无还手能力,吐得脸都变紫。高纬想着,等朕出去,一定杀了面前这个人。

呕,然后高纬想到这个人的脸,又接着吐起来。

高玲玲一脸赞叹地想,现在都男男生子这么厉害了,科学进步这么大的吗?

苏三省压着腹部的伤口,不让血流出来,他站得笔直,居高临下地问,你是谁。

通过高纬刚才的反应,苏三省已经很确定这不是程月亮,他看程月亮自己的脸太陌生了。苏三省怀疑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人格分裂。

既然人格分裂,不是他爱的那个,那就不必客气。

你爹。

高纬好不容易停止了呕吐,勉强能从地上爬起来,才擦干净了嘴巴,但是气势一点没弱。

啪。一个巴掌摔在他脸上,立马红肿起一块来。

高玲玲目睹苏三省打程月亮,惊呆了。早就听闻苏三省十分忌讳别人提他亲爹,没想到程月亮一提也会被打。

大胆刁民,你敢对朕动手。高纬怒向胆边生,瞪着眼睛吼道。

确认无误。所以苏三省皮笑肉不笑地——

啪。

高纬又被打了另外一边脸,现在两边肿得对称,具有几何美感。整个人被力道扇得倒在桌子上。

被人捅了一刀,还有心情家暴善别人两巴掌的苏三省,也是很厉害了。高玲玲佩服不已,这身体素质。然后才意识到,家暴是不对的,长官。

正在准备劝阻有话好好说,不要打孕夫的高玲玲看向程月亮那边几乎肝胆俱裂,高玲玲从来没有看过程月亮如此暴怒和充满杀意的眼神,他一直都是个很温和的人。简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高纬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从小到大敢这么揍他的人根本不存在,他是皇帝,谁敢对他动手。冲向苏三省,直直把苏三省推到墙壁上,还用牙咬进苏三省的手腕,咬得鲜血直流,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掐苏三省的脖子,不断收拢,看起来准备活活捏断对方的咽喉骨头。高纬抬起脸,满嘴鲜血扯开了嘴角在笑,如虎狼一样。

高玲玲此刻要跳起来,都来不及管摔在地上的七号。她准备拦住程月亮,两位有话好好说,不要这么玩命。

苏三省只是微笑,好像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不存在。既然对方给了自己休息的机会,那就该你受罪了。把程月亮的手轻松地反拧过来,通过惯性直接把程月亮摔在地上。程月亮的身体毕竟不是高纬的,虽然二者都身娇肉贵的,但程月亮连运动都少,跟高纬那种能骑熊穿山越岭的完全不能比,特别不经摔,加上这么大的体力消耗,就算高纬一万个不愿意,觉得自己还能打,还是晕过去了。

当然苏三省还是克制了的,看在这个身体还是程月亮的份上。要不他下狠手,这个身体不够他揍的。

只是真正的程月亮到哪里去了。他很疑惑。

惊魂未定的高玲玲提问,长官,您贵夫妻是不是该先去医院看一下。


4.

这点事还是不够让苏三省舍得把程月亮的身体送进疯人院的。

高纬从昏迷中醒来后,发现有人一脸温柔地看向自己。还是他四哥那张臭脸。虽然仔细看有点不像。

看得高纬起一身鸡皮疙瘩。顶着程月亮的脸,高纬翻了个不耐的白眼。不明白他的使者随从们呢,都死干净了吗?来救驾啊,一群饭桶。

他望向自己头顶,反正都是没见过的东西。看向自己被拷住的双手双脚,该不会被凌迟吧。

这么狠,一看就是自家兄弟,纯正高家人。

没想到朕是历史上第一个被凌迟的皇帝。高纬不禁感叹,也算独一份,名留青史,虽然是靠惨死。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苏三省扭程月亮脸颊上的肉,好在消肿了,也没打破相,果然收着力打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高纬跟疯狗似的转头就要咬苏三省的手,你什么人也敢碰朕的脸。

醒醒,皇帝陛下,您的王朝都亡了很多年了。现在是19XX年。苏三省凉凉地说。

虽然听不懂19XX年是什么意思,但是听说亡国的高纬忽然哭得惊天动地的,嚎得连窗外芒果树的芒果都掉下来不少。

你把朕解开吧,朕要自缢殉国。哭够了的高纬有气无力地讲。

高纬觉得这里处处透着诡异,与其被人所杀,不如自杀,起码有点尊严,说出去那也是殉国死的,死得光荣。面前这个人看着像他四哥,其实并不是他四哥。最起码四哥从来不会这么看他,而且借他四哥一百个狗胆,四哥也不敢这么打他。

苏三省双手托腮,一脸好奇地说,真的?

骗你朕不姓高。

等的就是这句。苏三省收了神情,眸色深沉起来,跟审问犯人一样逼问对方,用手掐住程月亮的脖子,勒得高纬喘不过气来,胀得满脸通红。

你说你姓高?

朕不姓高,你配姓高吗。高是国姓。朕乃北齐皇帝。天命之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皇帝面前放肆。被人勒住的高纬一脸怒道。

啪。苏三省一巴掌打过来。

看见这人这么欠抽的样子,就算是月亮的脸,那也真是忍不住。而且这话太真情实感了,不似作伪。

你狠。高纬咬牙切齿地憋出了这句话,心里盘算着等下怎么弄死苏三省。

打也打过了,毕竟还是月亮的脸,打在他脸上,还是会心疼的。苏三省伸手摸向月亮的脸,竟然还侧脸掉下了眼泪。

高纬一看就来劲了,有戏啊,知道该怎么出去。

努力回想自己的养的熊被人吃了,高纬愣是逼出两框眼泪来,泫然欲泣,不说梨花带雨,那也是润物细无声。

高纬只要一不说话,还是程月亮本月的,毕竟他用的就是程月亮的壳。

苏三省存心看他玩什么把戏,自然大方放人。

得了自由的高纬第一件事真是往房梁上抛白绫。他把白绫系好,打了个结,想着灭亡的王朝,留下了一滴鳄鱼的眼泪。

他透过白绫看苏三省玩味的眼神。苏三省靠在藤蔓暗纹的白金沙发上,左腿交叠在右腿上,十分闲暇的样子。

高纬就开始不爽了,你看猴戏啊。

苏三省拍着掌,赞叹道,古有水太凉不敢赴死,今有人怕看戏。

用食指弹掉那颗眼泪。高纬把白绫往空中一抛,留下一道雪线。

他伸出手,理直气壮地,你抱我下来吧。

这样就特别程月亮本月,娇气又俗气,越蠢越可爱。觉得月亮什么都好的苏三省当然就抱过去了。

高纬心想,果然有龙阳之癖,真恶心。不过这人既然这么喜欢这个壳,那就好拿捏了。还怕出不去。

他看了苏三省一眼,特别玩味,有嘲讽,这下就不像了。于是苏三省手一松,高纬就摔地上了。

趴在地上的高纬恨得用指甲抠地毯。


5.

高纬一脸沉郁在那里剁番茄,只要他有一点不像程月亮本尊的地方,就会被苏三省毫不犹豫地揍,高纬就算有心搅事,也翻不出花来。

因为每天都在被打,身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所以高纬被迫快速接受了现代规矩。

狗奴才。

于是高纬就被抽得找不到北。

反了你。

抬脚把高纬给踹跪下了。

苏三省觉得让皇帝下跪的感觉挺好。

因为这事,高纬恨透了苏三省,一定要活剐了苏三省。

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

要不是现在这个身体太菜鸡,不能跑不能跳,谁被翻来覆去地打还不一定啊。高纬经常是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反应不过来。力不从心,只能被苏三省吊打。

高纬的个性是不会服软的,你硬,他更硬。以暴制一切,是他的风格。

该死了,程月亮到底是谁啊。别让朕找到他族谱,否则朕回去就砍了他祖宗,还有苏三省的,诛十族,一个都不能放过。高纬拿着番茄当苏三省撒气。剁得叮当响。

理由是苏三省家不养闲人,请高纬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所以高纬只能改行当打杂的,哪里缺把手,他都要去帮忙搭把手。

高纬没受过的气,在苏家全受齐了。他一个古代的皇帝到了民国被人各种侮辱。

比如高纬前几天趁苏三省不备偷袭他,准备用绳子绞死他,所以被苏三省踩在地上,脖子差点都被踩断。

比如苏三省让高纬代替程月亮去银行开会,让他背好资料到时候当众背诵,到时候不要丢程月亮的人。

高纬什么人,苏三省刚一个转身,资料他就烧掉了。

听话是不可能的听话的。

高纬是皇帝,谁敢命令他。他不会把苏三省的威胁当码事。被打了这么多回,他确定苏三省始终碍着这具身体的原主,不敢下狠手。

有本事你就打,来啊,脖子在这你扭断它,来啊。高纬露出犬齿,大声叫嚣着,把脸凑过去,把脖子露出来给苏三省。

因为他知道苏三省不会的。

麻烦你跟我保持点距离。亡国之君。苏三省用手指指着高纬的胸口说道,拒绝他再前进一步。

亡国之君。苏三省故意踩高纬的痛脚。

你不是很喜欢这个身体吗?高纬嘲笑着,他咪起眼睛,想到一开始来的时候,苏三省说过的话。高纬恶意满满地说,不过朕想,他应该不喜欢你。要不怎么愿意灵魂互换,都不愿意留在你身边呢,哈。

苏三省也没少被高纬气,就直接钳住他下颌,然后直接一巴掌把高纬脑袋拍桌子上招呼,发出一声巨响。

明天给我滚去开会,我要看到你以程董的身份发言。

苏三省的手掌压着还在挣扎的高纬的头说道。高纬鼓着下巴兜,咬着牙送他一句,你这只狗。

高纬的嘴贱当然是被以苏三省咬破脖子告终,并非调情性质的,就是传说中类似吸血鬼的吸血咬法。高纬之前在苏三省手腕上这么咬过,现在被苏三省还回来。

随着血液的流失,那一刻高纬觉得真的可能会被吸干血液,他感到有一丝缺氧,不能呼吸。

这回是真被苏三省治住了,在打完破伤风后包扎完后,高纬不得不老实了几天。

高纬摸着自己的脖子,看苏三省越发仇恨,发誓要把他的人皮扒下来,差点把自己后牙都给咬碎。

高玲玲也是被这重口味的两口子给吓住了,天天好似仇人见面,这阵势真是没见过,打成这样居然还没分。得亏是两男的,医学还没发展到有男男生子这么厉害,无法有下一代,要不这孩子心理阴影该多严重。

高纬那时正在拿水果刀剁西红柿,当成菜刀使。这时七号走过去想传达苏三省的命令,高纬装听不见,接着剁他的西红柿,刀光残影中,血肉四溅,把西红柿的碎肉剁得不断飞起来。

七号走过来叫他,见时机来临。高纬冷着脸,反手就是一拳砸在七号脸上,先卸掉七号的攻击。

他笑道,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们也敢让朕碰。

那就再见了七号。苏三省和他的狗朕都讨厌。高纬把七号逼到墙上,捅进去一刀,又把刀子抽出来,对准同一个伤口,把刀又捅进去。

然后他满足地松开手,看着七号渐渐滑落,看着自己手上都是别人温热的鲜血。

下一秒高纬就被苏三省丢沙袋一样一把丢出去。高纬被摔出去的时候,额头撞到刀尖上,被刺破。

他双手支撑起身体,艰难爬起来,摸摸自己额头上的鲜血。高纬了然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容。

拿起手中刀,在自己掌中划了一条血痕出来,血珠从手掌心不断外落。高纬展现给苏三省看。

苏三省则是一脸的无关痛痒,放佛跟他无关。他大方说道,你随意。

朕知道你不在意,反正这也不是朕的身体,弄坏了朕也不心疼。高纬挑挑眉,提起刀就往自己肺部捅。

够了。苏三省的伪装终于破功,他喝止道,你想怎么样。

高纬露出得逞的笑容。

七号发出不平的声音。

苏三省闭上眼睛,无可奈何道,那毕竟是月亮的身体。

朕想怎么样。高纬玩弄着手中刀刃。薄薄的刀锋又划破了手上不少口子,乱地像个符咒。

朕想怎么样呢。高纬一派天真的重复问自己,他不是问别人。

他走近了,面不改色的把那把刀插穿苏三省的整个手掌,半个刀身都没入整个大理石台,可见力道之大。

这下痛得苏三省都发出声来。

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高纬扯动一下嘴角,给了一个无害的笑容,单手叉腰,给出了答案,眉毛一高一低。

朕就想这样。

高纬左手从刀架上抽出一把银制叉子,他把叉子从在手指尖绕了几圈。打算用这把银叉把苏三省把右手也废掉。右手拿起案板上一片切得就剩下薄片的西红柿,塞入嘴中。

酸甜多汁。

嗯,回到大齐也要广泛种植西红柿。味道不错。

高纬这么想着,他挽起袖子,颜色浅淡的眼珠从左转到右,扫视这个房间。眼中恶毒不知几多,打了个响指。于是走向橡木壁柜,打开它,拿出里面的装有褐色高纯度酒精的玻璃瓶。打算喝一半,淋一半在苏三省的伤口上。

见高纬手中没有了能伤害自己的刀刃,苏三省也狠,先抬起一脚直劈下来把高纬踹到在地上,爬不起来。用另外一只手拔出那支插得很深的刀来,让自己能够自由行动。

只是苏三省也忍不住嘶了一口气。那刀扎得太深。

用完好的那只手掌,苏三省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掠,因为他觉得到了这个时候他仍要保持形象。

走到倒在地上吐血的高纬。飞起一脚踹在高纬的下颌上,尽管苏三省的另外一只手在不断流血,血液在地上蔓延开,吞噬着华贵的地毯。

高纬被踢得只能在地上凌空翻滚,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回声。脸上都是流下的血,活像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他咧开嘴笑道,朕和你只能活一个。

是吗?苏三省挑眉说道,语气十分遗憾。他用流血的手掌,摸着程月亮的脸,糊了他一嘴自己的血。又均匀抹开。像是涂抹唇膏一样。

我相信。苏三省的脸上残忍与怜爱切换自如。

然后一肘猛击高纬头部,把高纬打得痛至晕厥过去。

于是高纬就被送入疯人院治疗,等治好了才能出来。

说到底,苏三省还没忍下杀心,只好找别的地方关住高纬,要不是高纬有这个身体当挡箭牌,什么酷刑苏三省都该用上了。

死在月亮手上可以,死在SJB高纬手上不可以。同为病友,他俩可不同病相怜,而是各有各得看不惯,大概是出于【你凭什么跟我一样这么有病,你配吗】的心理。

在高纬被送进去后,苏三省还是去探过病的,当时高纬由于不配合治疗,整个人被白色皮带绑着在通电的椅子上,被治疗过几次。

即使是被绑着,透过玻璃看到苏三省,高纬连人带椅子扑过来,咆哮着撞碎玻璃,要把苏三省撕成碎片。

而玻璃窗另外一面的苏三省只是气定神闲地微笑,眉目依旧动人。


6. 

从疯人院里出来,换上民国西服的高纬,打扮得神采奕奕在门外有些忐忑,他低头看着脚下的门槛。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程少爷怎么不进去。

高纬嘴角弯起来,一只脚踏了进去。

他感到放心。

笑意加深。

听说苏三省等下过来。

而高纬最近学会用枪,感谢现代科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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